屯垦必是幌子,他要借用这个幌子,以降民去填充死地,而后垒出一个稳固的后方。
“如今中原朝廷正面临一场大战,无暇北顾,倘若鏖战几年,十年之内也无心力过问此等偏远之地。以章维那样的老谋深算,必是将有图谋,不然也不下这样的决心,会不惜代价,换取一个大后方?”
刘海半晌无言,面孔逐渐森严,叹道:“章维虽是枭雄,可志向再大,也不过是要守住血汗换来的家园,有个藩国的地位。而朝廷无寸功于民,却想坐收河川。昨日饮酒,姓方的大人说起章维,竟打算密授我个‘杀’字,因见我力主建郡必先收心,收心必先安章,才把没有明示的手掌藏在桌子下擦拭。”
风月鄙夷地吐了一口,说:“以这等二虎竟食之计,的确让人对朝廷心寒。怪不得主公心事重重。”
刘海把盏摇头,苦笑说:“这些事,我心里有底。朝廷予夺,我都站在章维的一边。至于章维,我比他年长,必要时可以规劝他,制止他。其它的事嘛,你就别问了,让他阿妈听不得。咱们喝两杯,说些别的。”
两人喝了一会的酒。风月就操琴而和歌,唱道:“
马厌谷兮,士不厌糠籺;土被文绣兮,士无短褐。
彼其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