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笑道:“你快忘自己是什么人了?还蛮头兵?什么叫蛮头兵,馒头兵?!”
飞鸟说:“真的。我阿爸说,中原太平无事,人人以斗勇为耻,武风靡弱,所谓带甲百万,都是没见过战争的百姓,他们披甲几年,便又卸甲归田!当年备州之战,十万营救备州的大军经不住三千生猛铁骑冲锋,一路溃败。虎岭之战,……。”
田晏风气冲冲地打断他:“你阿爸并不常在中原,哪知良田遍野、阡陌交织之鸡犬相闻?天下太平,本是万民之福,在你阿爸嘴里,竟像耻辱一般。那西定末期和我朝能比吗,那时君昏臣庸,内有外戚外有强敌,国库中无粮无钱,才……”说罢,他拱手而叹:“当今天子,既有赫赫战功,又仁慈爱民,岂是你这样的小娃子……。不要对国家大事喋喋不休了!”
刘启争得兴起,却又说:“可我阿爸……”
田晏风知道自己架不住他的“阿爸说”,只是不想让孩子的心底进入中原羸弱之想,便黑着脸问:“你去过中原吗?都是你阿爸说,什么时候成你说了,再讲给阿师……现在,你就琢磨琢磨你阿师的话,两军相抗,是蛮汉使力之地吗?”
刘启摇摇头说:“不是。”他吐了吐舌头,转而问田晏风:“阿师。你带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