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完虎臣不同,应该会记住,我一再救你,放过你,还给你了一匹马。”
牙猪儿连忙回来拽马,拉根绳却也顾不得骑上,用两条腿往叶赫完虎臣落荒的方向奔。
牛油烛幽幽吐着舌头,把榻旁的木底碗沿涂得发亮。
刘海在草药味弥漫的屋子里抽了抽鼻子,立刻就嗅到一腔药汁的苦涩。他的伤是在左胸肋骨下,虽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重,却也流血不止,伤口下至今还攒染着几朵白麻布。
他是在几日前受的伤。
他弄清楚刘启狱中殴斗的前因和后果,制止住自己家族的贸然寻仇,还要按当地有仇必报的风俗向死者的亲戚交纳抵过钱,那天通过掌狱百户聚集死者家属,坐着马车到场,交纳买命钱间蹿出几名手持弩机的刺客……而在这之前,他也得到了风声的。
一位自称“刺客”的大汉曾闯到他面前,把刺杀的事情隐晦托出,他虽然重赏了来人,极为小心,但还是如期而至,说:“岂敢失信?!”
因而,这伤受得倒也冤枉。
打不知到底是谁对他下手的巴牙们急急把他拖回家中老宅,森严把守,他也在暗中揣测,然而以基于多年的了解和信任,率先排除过章维,几乎再也没有可供琢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