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乎向自己隐瞒了许多事,只好卧在那里努嘴,正在奇怪,发觉一个宦官进来。
宦官来禀报,说纲亲王来了。
刘启便徐徐退了下去。在退下的过程中,他斜眼偷看进来的纲亲王,可惜,只能在错身的时候见到那一身玄衣和清欣的身体。
他出来,退到旁边的宣室里,坐了一会,这才想到该去给一路照顾自己的介斗章说一下。介斗章却遇到一件头皮发麻的事。
按说临时招募兵士的官长,是要在仗后解散部众,而自己回归本队。
但他无法和云中潜取得联系,部下一旦解散就不能像过去家籍明晰、人们定居乡里时那样论功行赏;而不解散去找云中潜,百十号人的粮食也成问题。刘启寻到介斗章时,这名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求爷爷告奶奶一样四处求见别部官长后归来。一百来号子人,包括刘启从自家带的,都顿时熄了满腔的热肠,为自己不值,为那次御敌而死的同伴不值,时不时还说些“不如去做匪类”的话。
他们看介斗章把人耳朵,首级都放臭了,还苦苦求人,并没向他闹什么,都扎紧口袋,预先计划友军支援,自己捡来的粮食能支撑多少天。
介斗章满眼都是浑黯失望,他黑着脸在众人身边,默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