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但她知道,自己这个太后仅是秦纲出于稳定形势,维持正统的缘由而采取的手段。
也许,将来他怕落下恶名,不杀自己,但这并不是自己的福分。她清楚地知道利害关系:若是她接受奉养,就表示秦纲得位正,不是自己矫行的,从而确立他的正统地位,甚至能有兵不血刃,夺取长月的可能。
若秦纲攻入长月,儿子,亲族的性命呢?
尤其是秦林,他是无时无刻不想除去秦纲为后快的。秦纲于情于理都无法留他一条活路。
取舍之间,如同千刃剜心。她苦楚一笑,遥望殿宇,顿觉空荡荡的。
詹事带宫女,太监进来,打断她的静坐,请求说:“太后,请驾庆德吧!”
“你们先下去!哀家看到先皇了,让哀家给他说上一会话,好吗?”鲁后似痴似傻地说。她记得起往昔,自己还是一个少女时的相思,又记得自己被宠幸时的幸福,两行清泪在脸颊上缓缓滑落。
詹事见她这样,只好打了个千,带人退下。
青帐空室,孤单单,空窃窃的低语。
鲁后随即起身,摸出帷幄里挂的一柄长剑,摇头苦笑。詹事站在外面,听到鲁后的自语,苦苦摇头。突然,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