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一头拱到他怀里。
刘启一摸它缰绳,摸到断掉的半截,连忙搂着它的头教训:“你牙齿厉害吗?!你主人知道了,给你吃鞭子。”
“它大概是太冷了吧!”唐凯牙齿打着颤,以己思人,为可怜的小马开脱。
“不是!”刘启回头给他说,“它的牙齿真的挺厉害。”
正说着,唐凯按下了他,指住一处给他看。
原来拐弯处,有两个人提着马灯走过来。两人看来看去,见无处可以躲避,只好钻去马槽下面。那两人脚步声踩得“咯吱”响,这俩人则躲得辛苦,屏息凝视,被雪冻得牙关轻颤。突然之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他“哎呀”了一声,说:“小姐,这匹马又咬断了缰绳。前天,它跑到酒窖边喝了半桶酒,在空地上又叫又跳,踢了张桧一脚,把他踢得差点吐血。”
“把缰绳放短。”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响起,“越不逊越好马。你们要再像那天一样抽它,你们怎么抽它,我怎么抽你们!”
男人诚惶诚恐地赔笑,低声说:“可它不经驯,又怎么能骑得了?”
“担心什么?过几日大事落定,我把它的主人要来当马童,不就好了吗?”女人说。她悠悠道:“人如其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