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地弯下身子,擦拭辨认那脸庞,可越看越是眼熟,心里不由冒出一丝冷汗,眼泪顿时下来了,又看又是觉得眼熟,心道:“这一定是玩过的伙伴,认得我。”他从记忆中搜寻不到阿谁阿谁,却觉得对方应该认识自己,急忙帮对方往肚子里塞那黏糊糊的肠子,接着才记得让对方的灵魂安息之问,割来一撮毛,放到对方的鼻子底下,回答说:“何处不是你的家?!我们是牧人呀。就在这里安息吧。安息吧。”
一口血沫子顺着嘴角出来,最后呛在刘启的手上。
刘启打了个激灵,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家乡的人?你认得我吗?”
他摇动那人的躯体,渐渐呈咄咄之势,可再一看,人已经死了,连忙停住,顿时蹲在那里,大哭了一场。
四周呜呜草鸣,扬起一阵不知为谁的低愁,像一阵烟,像一团雾,飘荡在人的心落,挥之不去。
众人陆续赶到,最终和刘启一起站在高坡上冷眼观望,比任何时候都冷肃。
天色在渐渐黑去。
远方,近处星火之炬渐渐燎原,可以确认是两支即将开战的大军无疑。它们搅动,移动,逐步推进。
月儿也轻悠悠地挂出来,一点一点地爬升。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