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皮,是做墨锭的“胚”,也是做墨时最重要的一步,赵晨星不敢马虎。
当这一锅驴皮彻底化成一锅“糊糊”的时候,赵晨星忙不迭的将他先前备下的精细碳坯倒了进去,而后用力搅拌均匀……
随着那些炭素的扩散,原本琥珀色的驴皮胶迅速变的乌黑起来,空气中驴皮的刺鼻味道也渐渐夹杂了檀木的苦香和沉香的宁静。
那种味道,让人闻着有些上瘾,仿佛是什么人在用这些鼎好的木材蒸煮驴肉的感觉。
赵晨星说,这熬胶制墨的过程叫“挂旗”。
挂旗的过程持续了有两个多钟头,期间赵晨星一直盯着这锅。
他适时的加水,加碳灰,偶尔还把一块块的猪尿泡以及甘草沫扔进去微调粘度和颜色。
当那一锅黑如沥青,香如胭脂的混合物浓稠到能用筷子乃至棍棒能拉出旗帜一般的浓丝时,赵晨星果断撤了火。
而后,他才用勺子和筷子摇着将那些驴皮煮出的液墨挑进事先准备的松木磨具中冷却,中途又加了一回蛋清。
在完成这一切之后,赵晨星看了看表,而后非常释然的说道:“剩下的,就交给时间和机缘了!”
虽然赵晨星已然漂亮的完成了一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