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是悲,此刻无法勘破。
如果一定要说,最受伤的,应该是香菲左岸。
这家我付诸心血的公司,从低谷到中兴,期间走过多少坎坷,眼看能摸到曙光,肖克的出现,毁灭了一切。
而这会儿,离最佳时机已过,哪怕东南不复存在,想重铸昔日荣光,也不大可能。
这是世间的悲哀,也是世间的定律。
很多时候,之所以我们咬紧牙关硬撑,靠的,往往是一口气,或者说是对手。
肖克的突然倒下,让我欢喜又落寞,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柳云桥不愿帮我。
也许他早就看出,烘焙业已经日薄西山。
跟谁斗,为什么斗,不再重要,做大买卖的永远考虑的,是前景。
在这点上,我显然跟他有所不同。
眼下,既然大事已了,香菲左岸已经没有留下的理由。
所以,哪怕之后唐擎山千方百计留我,我只一句话送他,“还我钱,然后,我走。”
唐擎山望着我,许久。
“陆总,我们终究没能成为朋友,太可惜了。”
我笑笑,内心百感交集。
此去经年,香菲左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