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乃一国之君,安危关系天下万民,江山社稷,如今山海关未破,派军相迎又有何妨?你此言将孤置于何地?”
最后一句才是关键,若不出军相迎,岂不是说他这位郕王不希望天子回归,居心叵测?
这一刻,吏部尚书王直、内阁学士陈循等人,也朝于谦狂使眼色。
此事确实关系甚大,即便天子有能耐覆灭蒙古,不需护卫,哪怕大明有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祖制,但万民为天子冒险,仍是理所应当,哪会真的反过来?
可于谦只作不见,寸步不让:“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太祖尚有言,人君以四海为家,何有公私之分别?如今四夷不平,边疆不宁,奸佞之士蠢蠢欲动,绝不可调禁军,致使京师空虚,为外敌所趁!”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于谦把朱元璋的话都给搬出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但看着这位铿锵有力的同僚,同样为国的忠臣露出担忧之色,早就与他相看两厌的臣子,眼中则浮现出阴狠与期盼。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说得真好听,你现在摆出一副比圣人还圣人的面孔,等到那个最轻的君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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