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亮说得急切,忽得冷风一吹,连声咳嗽。
“吴先生,不用急。”李啸面上犹是平静的微笑,心下却是极喜。
李啸心知,这些东西,都是南货为主,从南运北,物流费用极高,大明官方的钞关虽然不多,但一路架不住豪强和地方官府私设税卡,一路抽分北上,运费人力加上钞关私卡,费用实在不小,真要卖到后金那边,最便宜的黄线纱也得八两多一匹,其余的潞绸,湖绸等高端绸缎,在出产地苏杭一带就要一匹五六两多,运到这辽东来就可卖到十三两一匹,若是再卖到后金,价格更是可达二十五六两一批,堪称暴利!
这种贵重布料,在锦州宁远等地,也只是少数富贵人家才舍得买来穿戴,普通中产之家有一两件便算不错了。
史书上记载,因为丝绸在后金这般贵重,皇太极的侍卫,竟然曾暗中偷他的丝绸衬衣,堪称千古奇闻!
“接下来,便是船上之货物。”吴亮止了咳,又急急地说道:“在福船的货舱中,共现熊皮12o张,虎皮8o张,豹皮11o张,鹿皮35o张,狼皮2oo张,狐皮1oo张,貂皮8o张,兔皮5oo张,麝香1oo个,鹿茸4oo支,大东珠5oo颗,上好老山参5o枝,普通野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