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臂上的火绳已点燃,似乎还可看到暗红色的火头一隐一现。
看到对面明军的阵容,陈克图原本狂傲不屑一顾的内心,突然有种莫名的不详预感。
他听到,旁边的鞑子军兵的呼吸声,似乎皆开始变得粗重。
这支明军是何来头,竟然这般整齐肃然,虽隔颇远,便能感觉其中散出的凛凛杀气。这般精锐气象,完全不似自已以往见过的任何一只明军部队。
我军,真的能打赢这支人数有我军五倍之众,阵列森严,盔甲齐整、训练有素的明军么?
拜克图在心中,轻声问自已。
他随即为自已这个卑切的念头感到羞耻。
我后金大军自入关以后,从来都是战无不克,攻无不取,哪处明军见得我金军到来,不是望风而溃。拜克图,亏你还是个跟着旗主大人四处征战的八旗勇士,亏你还是一名长于白山黑水的女真巴图鲁,怎么在这个偏僻小堡处,反到怕起自已的手下败将来了!
想到这里,拜克图脸上竟有些躁热,他朝地下狠狠地啐了一口。
哼,这个明将,虽然列得这般阵势,却极有可能是银样蜡枪头,自已只需一阵冲杀,对面的明军,很可能就要崩溃。
毕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