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轻响,房门打开,德格类扭头一看,见自已的长子德克西克,一脸阴沉地从门外悄然而入。
“阿玛,孩儿刚得到密报,莽古尔泰的家奴冷僧机,已把当日父亲和姑姑,与伯父密谋造反一事,悄悄向皇太极作了密奏。”
德克西克急急说完,这犹然燠热的天气里,德格类忍不住打个了寒噤。
“老八忍了两年,终于还是要动手了。”
德格类的脸上,出现了一种无可言说的惶然之色。
“那怎么办?莫非,我堂堂正蓝旗,只能束手待毙不成?!”德克西克粗浓的眉头直跳,剃得青的额头上,暴突的血管一跳一跳。
“那你说怎么办?莽古尔泰死后,正蓝旗被夺了十二个牛录,实力已然大损。为父除了努力与其划清界线,拼力自保外,复能何为!”
德格类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愤恨。
“阿玛,只是现在有那家奴冷僧机这番密告,那皇太极定会以此为借口,对我正蓝旗大肆打击!别人就要骑上头来了,我等竟只能苟且求存,这番屈辱,如何能忍!”
德克西克跳了起来,有如一只焦急的困兽一般,在房间中踱来踱去。
他腾地站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