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还有家可回么?!”胡尚文一脸沉痛之色地喊道:“再退一步来说,就算你们回家后,忍饥挨饿,重新搭茅蓬,重新开荒种地,那四处肆虐的流贼,与杀良早功的官军,又会放过你们么?本官说难听点,可能我这边刚放尔等回去,各位乡亲尚在返乡的路上之际,便可能会被流贼裹挟,或是被官军重新俘虏,这样一来,尔等将来的命运,本官却是不敢多想啊。”
胡尚文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下,他扫了众人一眼,现下面一边安静,包括那名白老头在内,一众村民百姓,尽皆轻声哭泣,却没人反驳。
胡尚文继续说道:“各位,本官也知道,自古故土难离,乡情难舍。只是,湖广现在已是战乱之地,官军与流寇彼此激战,刀兵不息,征伐不已,我等普通村民百姓,如何可在这般地方活下去!而现在,我军将带各位前往山东登州,在那里,我赤凤伯李大人,将会妥善安排大家,不论是在登州当地,还是前往海外的济州岛或台湾岛,皆是可以平稳生活度日的乐土。乡亲们到了那里,有地种,有衣穿,有过不完的好日子,再不会有流寇与官军前来侵扰厮杀,却比硬要在这湖广之地硬撑下去,要强得多啊。“
胡尚文说完,那白老头便抬头说道:“大人,你的话语,却是有理,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