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远处那一片忙碌人货穿梭的巴达维亚港,脸上顿时涌起凄楚之色:“东印度公司遭到这般重大挫败,我做为董事长,真不知道要怎么向国会那般家伙做出解释。”
望着扎恩肥胖的背影,范德堡在心下,却忽然有种怪异的庆幸感觉。
如果自已不是及时从台湾调回巴达维亚,那么,承担丢失台南的重大罪责的人,该是自已了吧,真是好险哪。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个楚尼斯,倒是正好成了自已的替死鬼。
那个明朝人李啸,还真是个枭雄般的人物。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疤。
这个伤疤,当天他被李啸的手下挟持时,被那锋利的解刀割破的。这生死只在须臾的惊魂一刻,范德堡时至今天,犹是记忆如新,刻骨难忘。
范德堡轻叹一声。取下小圆镜片,将那封楚尼斯的信件放回扎恩的办公桌上。
“董事长先生,也许,我们还可反攻回去收复失地。”范德堡的声音很低。
扎恩冷笑一声,转过身来,他眨着灰蓝色的眼珠,以一种揶揄的语气说道:“攻回去?说得轻巧,要是有这么容易攻回去就好了。”
扎恩长叹一声,他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