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嗣昌语气沉痛的话,崇祯脸上抽搐,表情极其痛苦。
杨嗣昌咬了咬牙,继续道:“陛下,恕臣直言,清军此来,虽然势大,但毕竟是边关异族,虽然一时猖獗掳掠,却最终总要撤兵回国,不过肘腋之患耳。而我国中之潜藏的流寇,才是真正的国家心腹大患啊!现在官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其压制。若这般来之不易的剿匪局面,一但就此崩坏,则臣恐我大明,将是回天无力矣!”
“你,你。。。。。。”崇祯咬着牙,一时却说不出甚话来。
不过,崇祯口才有限,无法反驳杨嗣昌的话语,但他在心下极其不满,对一心议和的杨嗣昌,更是说不出的厌恶。
耻辱啊耻辱!大明官军何以孱弱到这般地步,竟然与清军的一战之力都没有。这敌人都打上门来了,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大明这边却只能屈膝求和,真真岂有此理!
乾清宫中,一片死寂。
这时,忽有太监来报,说原本辞职丁忧在家的卢象升,已遵皇帝的旨令,急急赶回京师,正在殿外候见。
崇祯眼睛一亮,他略一思 量,便挥手让杨嗣昌先行退下,再急召卢象升入殿说话。
杨嗣昌长叹一声,躬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