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宁阿,你这番话,究竟是何意思 ?”段时棨冷冷地直视着,马前不远处呆站的哈宁阿,沉声喝问。
见唐军主帅段时棨发问,哈宁阿牙关一咬,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拱手大声回道:“段将军,在下现在,只求一死矣!只是希望,在下死后,将军能让我的两名护卫,送我尸首返回辽阳。如此一来,在下虽丢失重堡,丧军失地,但在下的家小性命,却可全部保全,如此一来,在下纵死,亦无憾矣。”
段时棨以一种复杂的眼神 ,久久地凝视着哈宁阿痛苦的面容,最终沉声回道:“行,你所说的,本帅准了。”
哈宁阿微微躬身,以示感谢,随后,他一把拾起扔在地上的佩刀,刷地一声抽出雪亮腰刀。他目光空茫,又怔怔地看了看寒光凛凛的刀面许久,便牙关一咬,手腕发力,狠狠地朝脖子上抹去。
哧的一声轻响,锋利的刀刃,有如刀切黄油一般,深深地切入脖颈之中,鲜血顿时有如开闸的潮水一般,从颈部切口狂喷而出。随后,哈宁阿浑身一颤,松开了刀柄,沾满鲜血的腰刀叮当掉地,他整个身体便软软地向一旁倒去。
倒地而死的哈宁阿,双眼瞪得极大,只不过,脸上却并没有多少痛苦之色,反而多有一种释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