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得天下的事谁又晓得?得了江山自然那些甚么‘之乎者也’的读书人前来投奔,怎么治理好国家的事,便由他们头疼去。我只知道要推翻辽国打天下,这摊子水也必须先要搅混了。”
“如果不是大当家的对咱们有恩,我倒真不愿助那高永昌坐了龙廷。”言有义又愤然骂了声,随即他又说道:“而且这次来到辽阳府的那个宋使萧唐,就是那个宋国江湖中被人唤作‘任侠’的,你也不是没听过他的名头。他既然在宋地被赞作仗义疏财的好男子,我们却要去坏他的性命,如此做似也十分不妥。”
言有信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江湖上徒有虚名,暗中做尽歹事的人物咱们还见得少了?以往北上到信州、黄龙府采购北珠的宋辽使吏,尽是些搜根剔齿、唆毒贪婪的鸟人,何况南朝那官家皇帝,听闻其也不是甚么好鸟,骄奢淫逸也不必天祚帝那狗皇帝差了。
那萧唐若真是条江湖中的好汉,又怎会年纪轻轻地却受那宋国官家宠信?何况他此行替那官家采购北珠,八成也是个欺上媚下的弄臣,劝当替宋国百姓做个人情,顺手一刀杀了又能怎地?”
言有义闻言还要再说时,却忽然听有人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我已答应助我族兄,那个宋使必是要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