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小可已差人打探过:那苟氏弟兄蒙殿帅恩德,逃脱童贯的追捕后去投奔了他们父亲的旧部真祥麟,而后那真祥麟也弃了官职,又伙同一个......范成龙的,夺了沂州猿臂寨落草为寇,如今已啸聚至三四千多人,不只是兵强马壮,这四个人也都本事奢遮的能人。小可不才,愿只身前去沂州,说服他们四个投至殿帅麾下。”
哪知听陈希真提及“范成龙”这三个字,方才还在说童贯暗中害人的高俅那张老脸一下沉了下来!
高俅阴沉着脸,打量着陈希真,说道:“既是忠义必不做强盗,既是强盗必不算忠义,这话可是贤弟当日曾说的吧......绿林狂寇,皆是目无王法,凶残暴虐之徒,那些贼人又怎能重用?何况范成龙这厮......不知贤弟晓不晓得他的来路?”
陈希真面色波澜不惊,说道:“小可当然晓得,那范成龙之父做开封府尹时,曾对殿帅不敬。可那范成龙畏惧殿帅声威,这才弃了沂州府县内里正之职啸聚落草,他也是不敢与殿帅为敌。殿帅有容人之量,此一举收得四个心腹效命,这不正是一桩美事?”
高俅重重哼了声,当年自己还是东京汴梁城内一介浮浪破落户子弟,后来判他二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轰出汴京的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