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冷不忌,也不爱瞧人的眉眼高低。敌军凶残悍勇那又怎地?去痛快厮杀便是!上官瞧我不起又能怎样?爷爷嬉笑怒骂得快活就行!左右在军中那些相公上官都视洒家做刺头,还须忌讳犹豫个鸟!
可是这段时日,韩世忠的内心却几乎每天都在天人交战,他能想得到自己应该留在这里,与群豪共聚大义的理由的确有很多:与自己感情交厚,也甚是敬重的西军鲁提辖在二龙山大寨落草;草莽习气颇浓的韩世忠与二龙山、清风山的大多头领相处时也可称得上意气相投;在这里韩世忠很很清楚萧唐会重用于他,远强过还留在西军中受尽些狗仗人势的撮鸟白眼,历经多少场血战可军职还是在原地打转......
而让韩世忠对于落草啸聚,与群豪共聚大义之事心生犹豫的理由就只有一条,但却已经足够让他大伤脑筋:虽然洒家是一介泼皮出身,在西军玩了许多年的命依然不得寸进,可好歹俺身家清白,也没有似林教头、徐教头等人那般遭滥污狗官迫害得走投无路,难不成俺只因一时意气用事,便就真的要如此轻易的背反朝廷?
正当韩世忠进退两难之际,他忽然想起自己因为纵马踏死曾魁,曾头市那伙鸟人恶人先告状,反倒勾结官府要构陷缉拿住他,这件事又给韩世忠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