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旋即而至,兀自心中忿恨焦急的田彪双目忽然一凝,他瞧见统率眼前官军设枪阵防御的那个将官,却正是当初他在隆虑山要劫官军后勤补给时遭遇的那个押粮军官,田彪立刻又扬起刀来,指着枪阵后方的王文斌大骂道:“手下败将!又敢来讨死!有种的出来与老子再决个胜负来,就只你我二人!”
虽然前番王文斌是在田彪、田实等人的夹击之下才险些被生擒活捉,自问本事也不会输于眼前那个强人头子,可是如今听田彪叫骂搦战,王文斌的嘴角却浮现出一阵冷冽的笑意。任由对方如何拿粗言秽语辱骂,王文斌便如性情大变一般充耳不闻,他只顾督促眼前军卒,口中喝令道:“不必理会贼厮鸟的挑衅,倘若贼众杀到面前,就按往日王进教头曾教习你们的法子彼此照应,列阵杀敌!”
任田彪骂得口干舌燥,王文斌丝毫没有因对方的有意挑衅而擅自出阵与敌将放对,麾下最为凶悍善战的贼人此时已经死伤大半,却仍然无法冲破新军设下的枪阵。身后萧唐、姚平仲、关胜率领所部人马旋即便要杀至,终于这些把自己的性命、他人的生命都只当做儿戏的凶寇强人脸上惶恐之色愈发明显,气势已经彻底堕落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新军的阵型忽然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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