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周知。贺太守轻易定了王画师的罪责,可曾发布公告示众?又可曾迭成文案传报王画师出身的大名府衙?按法例饶是被定罪罪犯本人,与其家眷亦可以鸣冤翻异,而案件一经翻异,州府必须向所在路宪司报知复推,即因复核审讯翻异者,提刑司须当另差遣原审官受理,王画师一直没有认罪,而仍要鸣冤之人,亦要请示汴京朝廷奏裁。
贺太守,如今这案子审问的流程都没走完,饶是府衙接到讼状须推鞫详刑,须缉拿收押疑犯,我还偏生要为王画师作保,就算你要告我妨碍府衙公事,王画师一个尚未按我大宋司法勘结定罪之人,我要保他不被歹人给害了,这又算甚么知法罔法?”
听萧唐义正言辞的一席话说罢,贺太守登时讶异得目瞪口呆。本来他急中生智,还想以州府官的身份参萧唐个罔顾法度的罪责,或者只须将王义与玉娇枝等女子尽数杀了,而除了敢告发他丑事的祸患。哪知萧唐这个武职官将竟然引用大宋法例说的鞭辟入里,并无破绽!
先前贺太守公器私用,动用官法编织罪名迫害无辜,说到底也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当然也可以做冤案判王义个死罪斩刑一了百了,可死罪案件须着重过审,如此更是要依照法度条例必须逐级上报,死刑凶案必须交由汴京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