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从西伐,屡立战功的世代将门,即便在西军中的战功与威望他都与刘法相距太远,可是听刘法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当面讥讽,直恼的刘延庆当即面露怒色,并蹭的站起身来,喝道:“刘将军,你我都是统领兵马、屡经生死的人,谁没曾在死人堆里头打滚?有话也不妨直接说个明白!我刘延庆便是再不济,但得童宣帅有钧旨令下,可也肯冒万死去与夏贼杀伐,这才算是一等一的好汉子!如今却是你推诿不肯向前,冒渎宣帅,又何故拿言语辱我!?”
“够了!”
童贯猛的一拍桌案,并指着刘法大声怒喝道:“刘经略,某家本一心要重用你,可是你既是军中宿将,却胆敢欺君罔上,如何不知国家法度?遮莫你仗着以往立下的些功劳,便以为某家不敢治你的罪么!?”
欺君罔上?这还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刘法惨然一笑,他的确曾经向官家担保这次征讨夏国必获大捷,可是出征的将军向皇帝发豪言壮语,以报国恩,这又怎能算是蒙蔽欺骗君主?何况夏国尚有数十万兵马,这场战争并非朝夕可成,他也从来没有向官家排着胸口承诺起誓说必当于何时何地能够大败夏军,一劳永逸的结束这场战争,这欺君罔上的罪名又从何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