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苦笑,旋即又意味深长的对张荣说道:“张荣兄弟,在江湖中要闯出一番名号,自然也须讲究个杀伐果断。只是古人云兵者,乃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咱们虽在绿林间勾当,非是要以济世经纶,拿学问济民的书生,王法不济事,只得杀人除暴时要杀生容易,可是但凡取人性命的时候,兄弟你务必要扪心自问一番:杀了那人是否能周全更多无辜良善的性命?如果不是,那么再想想如果那个人活着,是否又会危害到自己与其他兄弟的性命?
倘若也不是,又非是在两军杀伐而不得不以要凭生死见个胜负高低的要紧时候,那个人便不当杀,方今恁般世道,我等杀人,只是因为有太多的恶贼仗着官法害人,倘若我等打着替天行道、锄强扶弱的旗号百无禁忌的放手滥杀,那么与那干必定要除了的滥官污吏,乃至寻常绿林中的凶寇恶匪便也没甚么区别了。”
张荣怔怔的听萧唐说罢,虽然他不是读书人家出身,可也是精细机灵的性子,大致也能听明白萧唐话中的含义,随即便也用力的点点头,说道:“哥哥说的极是,小弟谨记于心。既非诈害百姓的蠢虫,又不是要坏小弟与众位哥哥性命的鸟人,闲常无辜之人,我杀他又作鸟甚?”
萧唐又劝慰勉励了张荣一番,未过多时,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