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家产尽被充公,不止卖子鬻女,他们两个在投亲的路上先后也折了,唯剩下一个侄儿逃难至此,杭州治下尚不知有多少百姓便如我妹夫妹子一般,可恨蔡鋆那狗官与朱勔一丘之貉,王法却治不得那群害命的奸官!”
“兄弟噤声,都说祸从口出,蔡鋆那厮再是歹恶,好歹是当朝权相蔡京之子,似咱们这等出身的,又怎好置骂他?”
“那干歹恶狗官倚仗势要专要害人,遮莫我连骂那厮们几句也是罪过?王法、王法,又有甚用?如今恁般世道,当真是老天不开眼呐......”
几个人叹声经过凉亭,一番话却是句句都打进了武松的心里,他蓦的又想起当时在杭州自己被剥除官身又遭充军发配时,坐在府衙公堂正首的蔡鋆那副居高临下,望向自己时便如望着一只蟊虫时的嘴脸,不止是杭州治下的斗升小民要尽遭他欺凌,武松也很清楚就连他这么个边庭屡立战功的指挥使司兵马都监,在那权宦眼中也不过只是个要任他捏圆搓扁的匹夫贱民,撩拨得那狗官不悦,堂堂行伍官将一样也只能做个遭充军发配的罪犯贼囚。
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腾的再度蹿起,武松又想到孟州张蒙方、张团练与蒋忠等撮鸟,为的是霸占一方牟取暴利,我却是碍了那厮们的财路才遭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