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苦主,我心说倒也不便相见,否则必遭人口舌。同是沂州治下的县镇,我便在此用朝廷赏赍的金银在此做起老本行营生。于此帮衬勾当的,也尽是旧日梁山泊寨中随我的伙夫。
而后金军鞑子侵害中原,又扶植起济南府刘豫那狗贼为齐王,沂州北面几处县镇陷于那厮们手中。我寻思 既曾是梁山好汉,好歹也须做些除恶锄奸的好事,虽势单力薄,凭我的手段尚可神 不知、鬼不觉的做掉些卖国求荣的驴鸟。但凡是投金的宋奸狗贼路过此处,人多眼杂时,只得放那厮们过去,若是些落了单而投效而伪齐的奸厮,便下蒙汗药麻翻后再一刀宰了。只是这次见三位好汉被那干爪牙擒住,我思 虑考量,就凭你们做的是保国抗金的大事,也值当我出手相助。只是今番宰了五十余个驴鸟,闹出莫大的动静,也必有奸厮前来窥探伺察,恐怕此处也不便再久留下去。也须尽快收拾细软行李,与火家打拴了几辆车儿动身,与我浑家儿女另寻觅个去处。”
杨林闻言本来正要抱拳向朱富称恩道谢,然而被铁钩穿了琵琶骨,他稍有动作顿感剧痛钻心。杨林皱了皱眉,也只得颔首说道:“朱掌柜的,我等生受恁如此大恩铭感五内,但凡能有用得着我一众兄弟之处,水里火里,也必当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