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西军的同僚,而不惜教陕州宋民百姓再受金军鞑子侵害...当时我若出兵驰援,金军也未尝不会截取要隘后路,亦或围点打援伏击我军,当初我确实思 付的狭隘,只盘算着凭甚为了一支非我西军嫡系的军旅,倒要搭上我麾下众多儿郎的性命?我曲端确实怀着私心,对李孝忠将军有愧,但那时冷眼旁观,只是寻思 各自镇守疆土...至于我曲端又何至落入今日恁般绝境......”
正说着,曲端顿了一顿,又喟然叹道:“若是以往我仍是得势骄横时,萧任侠今日对我所言,只怕多半也听不入耳。但如今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痛定思 痛,方知我过往趁时局动荡欲把持得西军兵事大权忒过迫切,已然树敌甚多,这才自取其咎...只是在下确是被奸人构害,为朝廷所不容,但好歹为国为民戎马倥偬,积累建下诸多功绩,性命就恁般休了,却又教我如何甘心?”
曲端惨然说罢,又抬起头来,再觑向萧唐时眉宇间也不禁流露出不甘与恳求的神 情。
萧唐默然片刻,忽的长声说道:“曲端,我既然与一众兄弟乔装而来,杀散了押解你至恭州刑狱司的公人与军士,却是有搭救你逃离得去,免于遭残害身死的打算。但有一件事你也须想得清楚:毕竟你是枉遭诬陷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