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凝重起来,也不由伸出双手按在帅案之上,似是要支撑住他略显疲惫的身子。
本来与东京汴梁各派系间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中,张浚也可说是个颇显与众不同的朝臣。无论是当初金军势大之时,还是如今因萧唐这个朝廷隐患声势做大而两国暂时休兵议和,张浚对于那些朝堂中的主和派大多时节都是横眉冷对。偏生当初李纲抗击金军风头最劲之时,因驳斥老种相公种师道的抗金大计,而重用姚平仲等大将,不考虑当时局势而一味勒令宋军反攻的策略忒过激进,张浚还曾以专权之名上书弹劾李纲这个铁杆的主战派。可若说他独善其身的清流臣子,张浚偏偏又常好力谏上书陈述己见,无论是举荐良才、自荐请命,还是弹劾有过失的文武官员他也都如打了鸡血也似的充满了干劲,倒也因此入了官家赵佶、赵桓的法眼,而委以张浚统管以西军为班底的西北面宋军诸部这等重任。
而如今的张浚却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似乎也使得自己再承受不起恁般压力。
先前抗拒完颜粘罕、完颜娄室所部金军时胜少败多,西北诸路大片州府沦陷,而后朝廷却与金虏休兵罢战,自己也只得统领诸部军马坐诊戎卫与北面鞑虏干瞪眼。而萧唐那厮,果然有不臣之心,竟然犯下僭越之罪不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