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围的氛围似有些蹊跷,刚要喝令麾下靖难军将士小心戒备时,蓦的周围山岭间响起了急促的号角声,随即所蕴含着杀意的鼓声连鸣,一支支身着宋军制式衣甲的军马从前来山坳处撞将出来。
而李孝忠觑见这些也不知是早有准备在此设伏,亦或是周围得报说辎重车仗被截便驰援而至的宋军非但来得极快,且军容十分严整,迅速集结时似也蕴含着一股所向披靡的爆发力,便知比起那些军纪废弛、战力低下的禁军兵马,忽然杀出的这些军马显然并非是甚么能轻易杀溃冲散的弱军。
“嘿!这倒也是,我就说取道袭取辎重车仗,到底是要耽着些凶险,好歹宋军诸部,也未必尽是避战怕死的胆怂腌臜。可是纵有拦路军马又能怎的?再往前行约莫七八里地,便是壶关地界,早也有同袍弟兄们接引,我等只管突杀出去便是!”
李孝忠凝声说罢,旋即当机立断的命令麾下将士立刻取下盛满了猛火油的皮囊四下里挥洒。随着几个火折子被点燃抛丢过去,一霎时排布成长蛇状的辎重车仗烈焰腾腾、浓烟滚滚,似是千万条金蛇火龙翻腾肆虐,蔓延蚕食着大批的粮秣军资。
又没有粮车辎重这些累赘需要照料而拖缓了脚程,正当车仗行列先后有火光冲起之时,李孝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