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迫得落草从贼,而旧日绿林上黑店害人的行径,也是常例。然而若是世道清平,家兄那等手段,如何不当受报应?就算萧唐不杀他,恐怕早晚也难为世人所容...休说他如今已贵为当朝天子,徒弟也不过是个斗升小民,且以我的微末本事,也万万不是他的对手,纵有机缘能取其性命,徒弟寻他报雠的心思 也早已没了。他能当得个治政能国泰民安的好皇帝,若害他,却更是玷污了俺朱家门楣,这个理,徒弟也自然懂得。
但那萧唐的好处封赏,徒弟也不必领受,就算是小富即安,好歹凭我的本事也能照料得家人衣食不愁。沂水本乡,有朝一日徒弟也终究是要回去吧...可也无须齐朝封赏,我亦可好生把持家业,延续俺朱家香火,如此也算是给我兄长一个交代罢了......”
听得朱富一再坚持,李云也只得作罢。彼此间再唏嘘相叙旧时情义,李云遂启行拜别,朱富起身相送,行了十几里路,直到费县西面城门口处分别时,朱富也仍是笑言道:“师父若得空闲时便常来徒看觑,徒弟也必当扫榻以待,旧时情分半点也不曾淡了,徒弟也谨祝师父能仕途坦荡、万事亨通。”
李云闻言也与朱富目光相视,两人会心一笑:“晓得了,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