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随即便恨声说道:“岳飞啊岳飞,俺当真服你的本事!本来败在你手上也是不冤,可叹如此英杰人物,偏生要做昏君佞臣的奴才!如今你终于率众杀到此处来,想必就等着拿俺的首级,好去向宋廷狗皇帝请赏了吧?到底也仍要做出副奴才相!”
听得死到临头的钟相对岳元帅出言甚是不逊,岳家军中大多把岳飞奉如神明的军健当即面露愠色。只因军令森严,待岳元帅未曾开口时,众将士也都强自按捺住,没有逾制去呵斥钟相反贼无礼。
而岳飞却丝毫不见着恼,他脸上反而流露出痛心疾首之色,而沉声言道:“钟相,当初于金虏南侵、国难之时,俺也曾听闻你曾组织乡勇做北上勤王兵马。以你的本事,既曾有心奔赴国难,也应知山河动荡之时国破家难全,便是民间多曾受疾苦的黎民百姓,也有多高举义帜奋勇抗金的豪勇之士。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可你而后却焚烧官府城郭家、擅杀官吏儒生,煽惑百姓,加剧国家内耗,口口声声为黎民做主,到头来却是诱使百姓从贼,枉死于同胞刀兵之下!事到如今,大势已去,你却兀自不知罪么?”
钟相听岳飞斥责喝问,反而似是听闻个十分荒谬的笑话一般而狂声大笑起来,随即又将因伤重力竭而不由佝偻下来的腰板挺得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