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让葛壮跑去牛子沟通知村长,托他带话,让村长替我准备一包碾碎的小米、一包糯米,还有一只至少养了五年的大公鸡。
公鸡的年份越久越好,必须是花尾彩冠、从小吃蜈蚣长大的才行。
葛壮晃着大脑门,问我为什么要准备这些东西?我对他说,“小米是为了除湿气,糯米可以拔尸毒,五年以上的公鸡阳气重,挂在船头是开道用的。”
葛壮咧着大黄牙,说你可真能扯,这都什么年代了,谁信你那些老讲究?还公鸡开路,我看你就是嘴馋了想吃肉吧?
捞尸的规矩都是老罗留下的,我也不晓得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讲究。要说有鬼,我是真不信,牛子沟村口的大字报还没揭掉,毛伟人说过,新中国要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这些门道放在以前,就是第一个要肃清的对象。
我瞪了葛壮一眼,“死胖子,让你传个话咋就这么瘠薄费劲呢?你告诉村长,想要我去乱风坡捞尸,这些东西一定要备齐!”
葛壮笑嘻嘻地说,“这有啥难的,我给你捧一窝小鸡仔回来。”
他扭着大肥屁股走了,花内裤露了半截在外面,我冲他喊,“你注意点形象!”
“你懂个锤子,露半截裤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