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复杂,很多时候都不敢生火,只能吃生肉。
我说你连生兔子肉都吃啊?
大高个看了看头顶澄净的天空,像是在追忆往事,过会又笑道,“上了战场,困难的时候连树皮也啃,我生啃过老鼠肉,挺香的!”
我说那你牙口不会藏着毒吧,被你啃上一口会不会感染鼠疫?
大高个又笑了,露出满口白净的牙齿,“我发现你这个小同志说话挺有意思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学会扛枪了杀敌了,很少有人跟我开玩笑。”
我说你杀过多少越南猴子?
大高个说你觉得呢?
我说肯定不少,你眼睛很毒,比夜猫子还亮,大金链说沾过血的人有煞气,跟着你下墓,大粽子都不敢轻易近身。
所谓大粽子,也就是墓穴里的僵尸,这些都是老封建迷信的说法,反正我们这代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没几个人真信那个。
搭了几句话,彼此关系拉近不少,大高个说自己叫钟全,父母赶上三年困难时期,在灾荒年饿死了,他被一个老红军收养,16岁就进了部队,今年都四十好几了,是某军区下属野战军分区的副连长,完成这趟任务就该复原回家了。
他说自己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