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算是个好消息,至少对于活下去的人来说,不算太糟糕。敌人还剩四个,就算火器弹药再充足,毕竟是有限的,只要抓住机会,我们就能反戈一击。
两个小战士,一个叫何龙,另一个姓李,二十岁出头的年纪,何龙眼看着已经不行了,就把目光转向我们,指了指我别在腰上的两颗*,虚软无力地说,“同志,麻烦你,能不能留颗光荣弹给我!”
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就问你想干什么?
九十年代,社会秩序不像之后那么安稳,部队里好些小战士都在边境站岗放哨,是见过血、拼过刺刀的,光荣弹是一种部队很流行的说法,何龙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姓李的小战士抱着何龙,眼泪珠子提溜转,“龙娃子,我不准你这样做,我是班长,你要服从命令,给我活着回去!”何龙就推了他一把,说班长,哥……我不行了,你活着回去,就给俺娘寄信,把我的津贴都装在信封,给俺妹寄回去,俺妹子还小,才上镇小呢,家里等着钱用……
说到这儿,何龙涣散的眼神 中,忽地亮起了一道光,他痴痴笑着,我快两年没见俺妹了,不晓得……不晓得她长高了没有,你们快……快走哇,后面追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