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李守汉,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阮福渶躲在城墙垛口后面,透过箭眼向城下望去,在护城河的对岸,赫然罗列着数百门火炮。一个个腆胸叠肚的炮手,手执火绳,毛刷,在各自的战位上列队。
在列成一线的炮位后面,是数十面军旗。军旗后面,是一个个整齐的方阵,通过旗帜上的标识,可以看得出来,“近卫左营,近卫右营,近卫中营,近卫凤凰左营,近卫麒麟右营。”
身后,他的心腹管奇黎笋凑了上来,“殿下,儿郎们数了数,一共有大小火炮近四百门。”
南城那里,不过是自新军的部队,尚且打得沸反盈天,一佛涅槃,二佛出世,而西门这里,是南中军中数一数二的jing锐,却是从早晨列队到现在,一枪未发,一炮未放。
“还有,宫里又派人来了。使者请您过去接旨。”
从南中军发动进攻开始,宫中的使者便如流水介一般。从督促他勉力守御城池,到责令他抽调部队去支援战事激烈的南门,种种理由不一而足。不过,每次使者来宣旨之后,看到西城这里双方无战事,彼此无伤亡,使者无不面sè有变。
不知道这个使者,来宣读的是什么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