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省同行作对?!”
“到佛山去粜没有好处,”同伴间也提出了驳议。“这里到佛山怕是要几十里水呢!路上也不太平,听说好几个‘大天二’在沿途收过路费,碰上他们。怕是连船都得赔进去!”
“先生,能不能多少抬高一点?”差不多是哀求的声气。
“抬高一点?你吃根灯草说得轻巧!一来,我们这米行是拿本钱来开的,你们要知道,抬高一点,就是说替你们白当差。二来。抬高了价钱。便是和全省同行作对,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这样的傻事谁肯干?”
“这个价钱实在太低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去年的粜价是七钱半,今年的米价又卖到一两三钱。方才我契弟说的。一两半也卖过;我们想。今年总该比七钱半多一点吧。哪里知道只有五钱!”
“先生,就是去年的老价钱,七钱半吧。”
“先生。种田人可怜,你们行行好心,少赚一点吧。”
一阵阵哀求的声音沿着河面传了过来,虽然说得都是顺德乡下的土话,徐弘祖听不太懂,但是从这一幅情景上也可以大概猜出来,又是米行在盘剥丰收的农民。
“先生,您的茶!”
茶博士左手捧两个茶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