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让我给你让开?!”
“黄家兄弟,你把你的帆先落下来!让我把帆索先解开!”
嘈杂的叫骂声,喊声。船只碰撞发出的沉闷响声,在夜色之中传得更远。
在船队的正中,在数艘炮船的护卫之下,郑芝龙的旗舰挂了满帆,一路疾驰。船舱之中,福建总兵、福建水师的统帅郑芝龙,全然没有了数日前的威风意气,听着被海风吹拂到耳中的阵阵声响,不由得愁眉紧锁。
“这样的情形,如何能够撤回厦门?”
“大哥。莫要担忧。眼下夜黑风高。船队人手又多,船只又杂,出些差错纰漏也是意料之中之事。等到天亮之后便好了。”随同郑芝龙一道前进的郑芝豹出言劝慰他。
“就是!父帅,豹叔说的对。等到天亮之后视野开阔。船队行进自然就万无一失了!”郑森也在郑芝龙的虎皮交椅旁出言劝慰。
“但愿如福松所言。”
但是。当一轮红日从东面的海平线下一跃而出,带着懒洋洋的味道将橘红色的光芒投向海面,将船队的旗帜、桅杆、风帆、火炮。还有在甲板上活动的人们,都染上了一层橘红色。
郑芝龙座舰桅杆上的水手,从腰间取下水壶,珍惜无比的打开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