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排队领钱的苦力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是说好了只增加到七十文吗?你怎的增加到了一百文?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快要入土了,不中用了,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苍老的声音在江边的傍晚传得格外远,听得众多的苦力无不心中一惊,难道说自己辛辛苦苦搬运货物,应该得的钱便要因为这个老头子的一番咆哮丢进珠江了?
胡信海也是被爷爷的这番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当日说好了的每多运一千斤便多给一百文的伙食津贴,因为宁远伯府要在扶桑和天竺地域有大量的物资消耗。军情如火,所以,顺风行各处码头都是如此安排。却为何爷爷要单单在自己管的这珠江码头上如此鸡蛋里挑骨头?
好说歹说的将拄着手杖大发雷霆的胡礼成劝走,胡信海对有些惶惑不知所措的管事丢下了一句话,“照着一百文发!”
他身后,一阵低低的欢呼声传了过来。
“小海,爷爷刚才骂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走到了僻静处,胡礼成左右看看无人,这才低声问这个大孙子。
“小海不敢。”
“爷爷这也是无奈之举。这座码头我们刚刚接手。码头上的苦力用的少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