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磅炮的炮弹尚未出膛,那火光和白烟所显示出来的声势已经令索伦兵士气大振,败退的索伦兵远远的绕过李沛霆的中军大阵,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勒住马头站立在了大阵的两侧,他们挥动着手中粗糙简陋的兵器,兴奋的呐喊着。
第一枚炮弹出膛之后,戈洛文和站在他身边的军官瓦西里的心就猛地向下一沉,这个仗不好打了!
从俄国人的熊爪子向东开始扩张开始,他们便是利用自己武器的优势,特别是火器的优势来欺负这一带的达斡尔百姓。
那个被李沛霆在全身涂抹上蜂蜜和白糖的波亚尔科夫更是如此,他在外兴安岭、结雅河一带过冬时,因为他们的粮食已经耗尽,便用手中的皮硝火铳将周围村庄的粮食一抢而空,依靠着这些树皮拌着面粉的食物,还有被他们用大炮和火铳打死的那些从树林里出来不断袭击他们的达斡尔百姓尸体,他们才熬过了饥饿的冬天,熬到天气变暖。
但是如今当别人用更加强悍的火器用在他们头上时,这群习惯用手中的火铳和利斧来对付只有骨质箭头的达斡尔人的罗刹鬼子,尿都快要出来了。
“开炮!”
随同李沛霆一路北上,几乎是抬着这几门六磅炮千里行军的炮手们,兴奋的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