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兴让却是秉承祖制,驸马不得干预朝政,只管眼观鼻鼻观口,盯着自己一部花白的胡须数着上面的白胡子。
他可以这样置身事外,但是周延儒等人却是不可以,特别是陈新甲,他身为兵部尚书,调动全**队之事正是他的职责所在。
而且陈新甲作为皇帝的心腹,一手不断的调度粮饷军器,支援洪承畴在锦州的作战,一手却又秘密安排心腹得力之人悄悄的与建奴使者会商,商谈两下里罢兵言和之事。建奴使者言辞很是卑切,只要求参照蒙古俺答汗和朝鲜、琉球事,给个王号,赏赐些岁币绸缎,然后允许通商,开上几处边市榷场。这样的要求确实也不算高。但是,这些都是要建立在洪督师打了胜仗的基础上的,否则,朝中的那群科道言官、翰林院、国子监,还有江南的复社,这些只会玩嘴皮子耍笔杆子的家伙,群情汹汹,会把天下人的怒火都引到他陈新甲的身上!
陈新甲朝着周延儒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皓首匹夫苍髯鼠辈,有何德能?不过是仰仗东林声势而已,却夺了吾的首辅宝座!”
他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左右的同僚,李日宣等面无表情,魏藻德与陈演,则阴沉的神 色一闪而过。魏藻德曾为薛国观门生,因周延儒的心腹吴昌时,在薛国观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