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涨潮了。
从打鱼山通往塔山的陆路被海水淹没,一起一伏的海水将海滩上遗留的盔甲兵器卷起,在海面上漫无目的的飘荡。
一团一团的血迹,在海面上一忽儿便消失不见了。
“终于撤下去了!”
谭拜望着那些抬着自己伤兵和阵亡同袍尸首往虹螺山方向退却的身影,不由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个家奴很是有眼色的递过一只水壶,“主子,喝点热水!”
接过那只从战壕里缴获的南粤军用铜制成的水壶,谭拜咕嘟咕嘟的一气灌了半晌,喝干了里面的水,这才觉得稍微的心神 安定了些。
这一轮南粤军的试探性进攻,端的是令谭拜对这些身材矮小的南蛮子刮目相看。
&n--bsp;不但是敢于,南粤军的伤号较为少些。一来南粤军的战术动作、纪律摆在那里,不太容易造成密集队形下的伤亡。二来,他们的盔甲质地优良防御效果远胜于宁远军装备的甲胄。三来,几乎每个南粤军士兵身上都随身携带的救命包,可以在受伤之后就地进行自救互救。
好在现在是冬天,不必太过于担心伤口感染化脓之类的事情,不过,大量原本自度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