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时机。因此,侯恂反对廷议以收复开封作为当务之急,主张责成陕西、保定、山东、凤阳、淮徐各督、抚固守本境,他自己不是按朝廷的意旨调左良玉部北上收复开封,而是前往湖北坐镇于左良玉军中相机行事。
他的奏疏之中说得很清楚。眼下的河南已是赤地千里,粮食窘绝,义军近百万之众集中在这里,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粮食危机。到那时他再督率左良玉部由湖广北上,会同陕西总督孙传庭夹攻农民军于河南。
平心而论,侯恂比他那个只会在秦淮河上吟风弄月做些无病呻吟的诗词的才子儿子利害多了。他这可算是有点战略眼光的主张。而且,也是包藏祸心!因为以李自成、罗汝才为首的数达百万的农民军眼下守着黄河,仰仗水运通道,手中又有开封缴获的大量物资财货,自然不会挨饿。就算是碰到给养困难,别忘了,他们可是被朝廷称为流寇的!走,是他们的强项,以走致敌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决不会像侯恂一厢情愿地设想的那样蹲在河南挨饿。而侯恂提出的责成与河南接境的各省督抚保境自守,“断其奔逸之路”,不过是杨嗣昌“十面张网”的翻版。这里的关键在于,当农民军决策所向时,担负防堵的督、抚能否顶得住。一旦防堵失败,首当其冲的方面大员势必成为侯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