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的周延儒,心中暗自叫道不妙,接到了李守汉依旧大张旗鼓准备南下的密报,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朝廷对这种统兵大员的控制力已经小于等于零了。相比较下来,这位宁远伯还算是客气的,至少是给朝廷留足了面子,没有象贺疯子贺人龙那样一声令下,全军鼓噪南下回去。而是上了一道题本,里面大肆叫苦一番,什么南兵受不了北地严寒的气候,饮食不甚习惯,自己的身体抵挡不住连日来的操劳等等。
虽然都知道宁远伯的这些理由都是十分牵强,但是至少是有些理由在。而且,如今不是南粤军有求于朝廷,而是朝廷有求于南粤军。他一走了之了,黄太吉多尔衮乘势挟大胜之余威南下叩关怎么办?
几位内阁大佬们面面相觑,仿佛是庙堂里的泥胎木塑一般,尽皆是哑口无言。陈演倒是嘟囔了一句,“都是候恂,若不是他,朝廷也不会同宁远伯生分到如此地步?”
“陈大人,此时说这个又有何用?”周延儒苦笑一声,若不是为了要用左良玉来对付日益庞大的宁远伯势力,朝廷又何必将候恂那个只会玩嘴的货色从天牢里放出来?可是,原本是要平衡一下宁远伯一家独大的局面,让左良玉看在候恂的面子上能够打几个好仗,也好给朝廷制造出抬举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