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东缉事厂,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东厂衙门里。
高大肃杀的关公像旁边,李进忠正弓腰跪在大堂中央。
虽然他表面上很平静,不过内心是波涛翻涌,慌得一匹。
临来向王安汇报之前,他已经跟自己的老乡魏朝把供词反复演练过许多次了。
不过这种事情即便演练几百次次,真到了上阵的时候了,还是会心慌。
端坐于案台之后的王安一面拿着赵丹的无常簿,一面用余光扫了一眼堂下跪着的李进忠。
不冷不热的问道:
“你说跟你同行的那个番子,是自己失足落水死的?”
终于到这个问题了。
李进忠强压住砰砰狂跳的小心脏,故作镇定的答道。
“回厂公的话,是的,小的跟那赵公公在海面上探查戚继光的船只,谁知赵公公一时不慎,失足落入水中,小的不会水,等船夫把赵公公救上来,已经没了气息了。”
听完这番陈述,王安不置可否。他把目光移到旁边站着伺候的心腹太监魏朝身上,随口吩咐道。
“你去查查。”
“奴婢遵命。”魏朝一弓腰,行礼答应下来。
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