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幸亏董一奎担任宁夏总兵之时,勤勉,事必躬亲,对整个城防布置了若指掌。否则光是抹黑靠近到城下,都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当年城建之时,徐达希望这宁夏城在建成之后,可以在蒙古骑兵的围攻之下,孤守数月,以待援军。
宁夏城也不负所托。200年来,它从未被蒙古人或者草原上的其他人从外部攻破过。
秦良玉轻叹一声:这城如果要正面强攻的话,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将士呢。
冉冉升起的太阳把晨曦撒到这座老城里,让城市从沉睡中醒来,大街小巷里都似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鸡蛋液一样。
土文秀的宅子距离南熏门不算远,须臾之间,他们三人便抵达了。
进了屋,下人刚奉上三杯茶来,也顾不上这半宿不眠的疲累,董一奎又一次劝解道。
“你跟随我多年,我是知道你的脾性的,加入叛军实非你愿。还有,你老家是太原的吧?临行前,我特意叮嘱了太原巡抚,让他好生关照你的老母亲……”
听到董一奎的这些话,土文秀已经是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五大三粗的汉子哭的跟一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只是他仍旧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