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好。”
“什么叫够用呢?是像以前那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还债的日子就够用了?
是他走了之后,你还要任劳任怨白天开店晚上打工替他换钱的日子够用了?
还是,你觉得因为他不在了,赚多少钱对你来说都一样。那个男人,难道不该死吗!”
“够了!”李秀梅一巴掌扇在了周瑾的脸上。做完这一切的她后悔极了,一点点地蹲在了地上,把头埋进了布满老茧的掌心里。“人都死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
“他当年是自己喝醉了走进湖里,不是我推的。我虽然恨他,我却没想过亲手杀他。我一直以来就告诉自己,好好读书,考到北方离家越远越好,再把你接出去……”
回忆就像是个迷宫,每当他以为走出去的时候,发现那不过是穹顶透出来的一点光。
“我从没觉得是你推的人!”
“那你为什么他死了之后对我那么冷淡?我都不读书跟着别人厮混了,你也不管?如果不是我老师拉了我一把,我现在说不定都混成哪条街的扛把子了呢!”
周瑾捂着胸口,他不可抑制地回忆起自己的童年。他仿佛看到父亲熟稔地把碗砸到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