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寻得了一丝机会。
好在他从小在河边长大,水性是全村人中最好的,虽然短了一条腿,但也勉强顺着汴河游了下来。
也更好在还没有进入腊月天,不然汴河结了冰,他必死无疑。
但饶是如此,汴河里的水依然冰冷刺骨。
从汴河里爬起来后,他吃枯萎的草,腐烂的叶子,甚至泥土,勉强撑到了东京城。
让人撑过来的是心中唯一的希望,那份希望来自于他的两个孩子,和渐生银发的老母亲。
他的父亲早年从军,编入西北的边防军,那时候童贯是西北经略使,他父亲只是一个小兵,尸骨被遗弃在无定河便无人收拾,被乌鸦和野狗啃食。
他是全家人的支柱,他不能死。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能逼发出潜力来。
他慌忙向前,他的右腿早已变形了。
他脸色苍白得吓人,毫无血丝。
“前面好像有动静!走过去看看!”
张开春开始疯狂地奔跑,但他的动作实在太生硬。
“在那边!快杀了他!快!”
张开春感觉背后好像有一把刀,越来越近了,死亡也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