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太寻常不过。
但是一边的雷方洲却看呆了,他好歹也是一个朝廷官员,有人在他面前行凶,全然不将他当一回事。
他心中升起一股愤怒,不过,很快就退下去。
很显然,愤怒没有任何用,升官才是唯一有用的。
他开始安慰自己:人不是我杀的,与我无关。
汪荃显然不避讳雷方洲,因为他知道雷方洲为什么来找他。
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即便他雷方洲敢将此事上报上去,也不会有人当一回事。
汪荃随意擦了擦手里的血,然后端起茶杯,学着雷方洲,很优雅地品茶,他笑起来,脸上的血将他的脸勾勒得更加狰狞。
“雷上官,多谢你的茶,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
雷方洲离开后,他的心里一直重复着崔三娘被砍死的画面,还听到黄小娘的惨叫。
他在镇监的位置上已经十多年,虽然没有作为,但也从来没有随便杀过人,最多是谈谈小钱而已。
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合适升官,至少有点后悔将崔三娘和黄小娘带来。
回去后,已经是半夜。
雷方洲辗转反侧,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