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馆驿的仆役捧着茶盘,朝厅里走进来。她眯起两眼略微一想,快步上前,强行从仆役的手上接过茶盘。
奉过茶之后,芍药乖巧地退回到厅门口,一副垂首听候主人吩咐的驯服之姿。
李中易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视如不见。这个小妮子,人小鬼大,心眼子比瓶儿多得多,必须彻底驯服了,才有可能继续留在身边使唤。
“说起来,我这辈子还真没服过几个人,可是,对中易兄弟你,我是打心眼里敬佩的。”黄清显得异常亲热,态度也十分诚恳,令人很难不产生亲近感。
只可惜,李中易对黄清擅长演戏的本事,非常之了解。
“黄公太过谬奖了,晚生实在不敢当。”李中易十分客气地把黄清过分的赞誉,挡了回去。
黄清微微一笑,说:“前几日,你还不过是个阶下囚,如今已是天子的座上宾,中易兄弟,你的能耐,恐怕不仅于此吧?”
李中易觉得好笑,这个死太监,原本踞傲之极,目中无人,现在却这么的平易近人。
而且,死太监对李中易的称呼,果断改为“兄弟”,居然毫无心理障碍或是任何不适。
显然,黄清已经承认现实李中易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