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中易的耳内。
“好疼啊……”一个乡军士兵,突然重重地跌落到李中易的身旁,在地面上不断的翻滚着,挣扎着,抽搐着,踢腾着,原本黄色的夯土地面,被染成了血河。
近在咫尺的李中易,惊恐的发现,这个士兵死死的捂住正中眼窝的长长箭杆,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他的手心里,顺着箭杆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箭尾,不断晃动的雕羽,一半雪白,一半艳红,散发出勾魂慑魄的恐怖魔力。
嗡的一声,李中易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怎么是这个样子?这,这,这也太可怕了!
“都给老子贴墙蹲着别动,救护营的人呢?都死绝了?还不赶紧给老子把伤员抬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眨个眼的工夫,也许是半刻钟,也许是几个世纪,郭怀那熟悉而又粗暴的命令声,从李中易的上空传入他的耳内。
李中易哼哼着想翻过身子,可是,那只沉稳坚定的大手,始终压在他的胸口上,令他动弹不得。
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了好一阵子粗气,李中易这才稍稍缓过劲来。他吃力略微抬起头,眼前却一片模糊。
不会是瞎了吧?李中易慌忙之中,使劲的揉了揉双